声音
2020/05/25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郑怡
这几天,北京罕见地连下了几场雨。阴雨天让人感到郁闷,但也送来了放晴后难得的清朗天气。南方常常下雨,所以有不少借雨抒情的歌曲。今晚与大家分享郑怡的《小雨来得正是时候》专辑同名主打曲。这是李宗盛制作的第一张专辑。四十年间审美变化了不少,我们现在很少能听到如此清亮的嗓音了。这首歌讲一位女孩失恋了,那时正好下了一场雨。郑怡唱出了她的委屈与不甘。

“那个唱《月琴》的女孩出唱片了!”

这是郑怡这张专辑的广告语,可是《月琴》发行于 1981 年,而这张专辑发行于 1983 年下半年,中间这两年,刚崛起于民歌界的郑怡毫无作品。

这两年期间,从李寿全、陈扬到侯德健,一张专辑因为不同的理由换了三个制作人,最后,这张专辑终于交到一位从来没有担任过制作人的手上──他,就是李宗盛。

这张专辑创造了许多第一:《小雨来得正是时候》是陈焕昌(小虫)所卖出的第一首歌;这张专辑是郑怡个人的第一张专辑,也是李宗盛开始制作的第一张专辑;专辑内的《结束》则是李宗盛的第一首男女对唱。

同时,这张唱片还有一位著名的词曲作者, 只是因为他当时在宝丽金唱片担任制作,因此无法正式挂名,于是就用了他的英文名字“戈登”代替,他就是马兆骏。至于唱片封面上那张著名的大头照,则由杨立德掌镜。(王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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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自述 郑怡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这张唱片完成后改变了很多人的一生,我放弃了去美国读书,李宗盛也从此走上制作人的路,而主打歌是当时还在当兵的小虫初试啼声之作。

原先我这张专辑不是要给李宗盛制作的,之前找过很多人,像侯德健、陈扬,但都阴错阳差没能成功。最后我的企划跟我说:“你再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我还找不到制作,那就算了。”

我那时候打算要去留学,觉得做不成这张专辑也没什么关系。

李宗盛其实在民歌时期就很希望有一天能够做唱片,当制作人是他一个很大的梦想。

我的企划跟他谈了之后,他觉得这是个难能可贵的 机会,所以他很努力地去做这张唱片,当然还是欠缺很多的经验,等于是大家一步一步一起去完成的。

不过他有他的才华,而且在这次很努力要让他多年的梦想实现,所以他做得非常认真。其实我的企划在多年后回忆,他当时找李宗盛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当然后来的成绩也是大家没有料到的,跌破了太多人的眼镜。

(林怡君,《永远的未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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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怡

我的民歌生涯──李宗盛

开始对民歌有印象是因为胡德夫、吴楚楚、杨弦、李双泽出来的那个阶段,那时期我还在听西洋歌。

当时在学校里很孤单,只有在听陶姐的节目时才觉得跟台北有联系。

那时我们在学校里组成木吉他合唱团,团员里有一个郑文魁跟“金韵奖”有些关联,因此在参加“金韵奖”以前,我们就这样靠着裙带关系到新格东看西摸的,希望认识一些什么人。很想进去,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

“金韵奖”比赛的时候我们是去旁听的,倒没有想到要上去唱。我们在那边听听听,嗯,觉得好像都不是很臭屁的样子,于是当场跑去报名,马上比赛,就这样造就了今天的因缘际会。

谈到我自己写歌时的创作观:一般来讲,在旋律上音乐本身有它自己的张力。创作的时候,如果你顾及音乐的张力,就很难顾及文字的张力。我个人并没有受过正统的音乐训练,因此我在写的时候会很注意文字的结构──这个句子应该用怎么样的形式才是最有力的。

对我来讲,文字跟语言是领先于音乐的。

回头去看民歌,我觉得民歌是一种“信心”的表现。

年轻人借由自己去写歌、写词,确定自己可以做这件事情,这是很重要的一种对自己的肯定。

我年轻的时候,书念得不好,对自己很没有信心,是老师眼中永远不会成功的人。通过民歌,我从中间慢慢发现,这件事情是我可以胜任的。

民歌的意义就是那一代的年轻人,通过这样的行为告诉自己:“我是可以完成某些事的”(马世芳、吴清圣,《永远的未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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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怡与她的制作人李宗盛

陈焕昌(小虫 )

制作这张专辑的时候,李宗盛带着郑怡四处邀歌,找到了当时刚退伍的陈焕昌,买下了他的第一首歌。当时的陈焕昌因为刚退伍,并不确定自己会走上音乐这条路。但是《小雨来得正是时候》这首歌在当年《综艺一百》的畅销歌曲排行榜上一口气蝉联超过十个星期的冠军,使陈焕昌名声远扬,唱片公司开始上门,不但找他写作流行歌曲,更看上他的幕前潜力。于是 1985 年,陈焕昌以“小虫”之名,推出他个人的第一张专辑《我不是个坏小孩》,走上流行歌手之路。而后他更进一步,为许多歌手制作专辑,并推出演奏曲、电影原声带等作品,成为后来华语乐坛的重量级人物。(王竹君)

歌词

苦苦的这一杯酒

淡淡的没有滋味

你悄悄地就这样走

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到底是哪里作错

让你如此对待我

你悄悄地离开我

可知我心已被你带走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代表我流不出的眼泪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冲淡我对你的思念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苦苦的这一杯酒

淡淡的没有滋味

你悄悄地就这样走

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到底是哪里作错

让你如此对待我

你悄悄地离开我

可知我心已被你带走

小雨来的正是时候

代表我流不出的眼泪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冲淡我对你的思念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小雨来得正是时候


以上内容摘自《民歌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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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陶晓清 | 统筹 / 杨嘉 | 主编 出版社: 后浪 | 四川人民出版社 副标题: 再唱一段思想起:1975-2015 原作名: 民歌四十 出版年: 2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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