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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7/25给青年人 的诗
单读视频
陷于困顿是青年人的特权。里克尔在给青年诗人的信中写道:“向外看是最不应该做的事,唯一的办法是走向内心”。
单读视频计划 Vol.45
廖伟棠既是作家,摄影师,也是影评人,他频繁游走于各个城市,北京、长沙,香港,青岛,带着相机拍下街角,用笔写下遇到的城市。
摄影|廖伟棠
读廖伟棠的文章,脑中仿佛闪过旺角川流的人群,北京青苍的冬天。他像一个相对静止的存在,观察着外部的世界。
摄影|廖伟棠
关于写诗,他说“在这个时代写诗这种行为,我不希望它就停留在这上面,有的人写诗带有一种逃避,逃避现实,甚至是寻找自己的一个避难所。但是我觉得当写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就应该挺身而出,去承接这个时代的种种难受的东西,苦涩的东西,我觉得这是一个成熟的诗人必须去面对的。”他认为“诗人应该像鲍勃·迪伦,拿起一把简单的木吉他,对着这个世界就放声歌唱。”
摄影|廖伟棠
一九二七年春,帕斯捷尔纳克致茨维塔耶娃
作者|廖伟棠
我们多么草率地成为了孤儿。玛琳娜,
这是我最后一次呼唤你的名字。
大雪落在
我锈迹斑斑的气管和肺叶上,
说吧: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
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
我想象我们的相遇,在一场隆重的死亡背面
(玫瑰的矛盾贯穿了他硕大的心);
在一九二七年春夜,我们在国境线上相遇
因此错过了
这个呼啸着奔向终点的世界。
而今夜,你是舞曲,世界是错误。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百合花盛放
——他以他的死宣告了世纪的终结,
而不是我们尴尬的生存。
为什么我要对你们沉默?
当华尔兹舞曲奏起的时候,我在谢幕。
因为今夜,你是旋转,我是迷失。
当你转换舞伴的时候,我将在世界的留言册上
抹去我的名字。
玛琳娜,国境线上的舞会
停止,大雪落向我们各自孤单的命运。
我歌唱了这寒冷的春天,我歌唱了我们的废墟
……然后我又将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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